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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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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並且,這個核心系統並沒有預料到她能挖出來,說明有什麽東西變了。

阮銜月想到了那只木牌。

劇情不一樣了。

那她要怎麽辦啊,這也太為難她一個清澈愚蠢的女大學生了吧。

阮銜月cpu快燒了,為了保護自己岌岌可危的腦袋,她索性決定將擺爛進行到底。

不過她真的很好奇啊!

眼見事態越發撲朔迷離,三個被冷落許久的長老各自盤算了一番。

他們做事實在都不算高明,想要捕捉到蛛絲馬跡實在容易不過。

定罪是遲早的,無非是今天與明天的區別。

但是一旦與南疆扯上關系,那就麻煩了。

內務長老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誰人不知南疆之人下手狠辣,能將人折磨得痛不欲生,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因而個個待南疆又害怕又厭惡。

要是再讓他跟南疆扯上關系,宗門裏收留的那群父母被南疆人所害的弟子,不得把他們三人片了涮銅鍋?

那還是快點認罪吧。

內務長老剛準備開口,外務長老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所作所為全盤托出,恨不得立刻將功贖罪。

內務長老:?

這麽積極幹什麽,扣1送修為嗎?

他為了防止被執法長老搶先全部說出,連忙補充。

“那魔修勾結之人眾多,在其他宗門也有。”

最後幾乎沒給執法長老開口的機會。

執法長老氣的黑了臉。

這兩個老匹夫,倒戈倒是殷切,顯得他好不積極,萬一從重處罰,他定要讓這兩個老東西吃不了兜著走。

吃裏扒外的東西們,獻哪門子殷勤呢!

沈鈺並不知道他們內心所想,只是千帆過盡後的詭異平靜。

仿佛下一秒琢玉宗大陣失靈,整個宗門仙山掉下去都與他無關。

“決明長老,他們幾人便交與你處置,按宗門歷法判決,切莫徇私枉法。”他站起來,伸手向阮銜月要記錄。

阮銜月掐著宣紙邊邊遞給沈鈺,內心很是糾結。

壞了,她這一□□爬字不會挨罵吧。

沈鈺擰著眉毛辨認了一番,還是勉強誇讚了兩句:“銜月的字很是特別。”

無意瞥到幾眼的決明長老一手行書,筆下苦練幾十年的飄逸字體,他看著阮銜月的大作,傻了眼。

這叫特別?

這字寫的還不如八歲稚子,歪歪扭扭,橫不平豎不直,毫無章法可言。

依他看是特別醜!

沈鈺把劍和記錄遞給身旁童子,隨口詢問阮銜月:“銜月可有什麽愛吃的?”

愛吃的?

阮銜月迷糊了一陣。

話題轉換的還挺快。不愧是宗主,思維就是跳脫。

“都可以。”她不自在地兩手握在一起,看著很是局促,完全沒有心聲吐槽時妙語連珠的樣子。

沈鈺點點頭。

好養活的孩子。

“今日勞累,天色不早了,各位去膳堂吃些晚膳吧。”沈鈺客套兩句,示意阮銜月跟上,明顯是有話要說。

阮銜月後知後覺。

他是不是要請我吃飯!

他想巴結我是不是!

不管了,那可是免費的飯啊。

免費的飯,還絕對純天然無汙染,誰不吃誰腦子跟豬互換了。

這個時間,膳堂人正是多,弟子們排起長隊等著拿飯食,順帶交流下這幾天練習的心得。

只是在沈鈺出現的那一刻,全場頓時寂靜。

不乏有篤定掌門不會出現在膳堂的弟子正慌裏慌張將手裏的違禁品藏進靈囊或靈戒。

說好的沈宗主辟谷不來吃飯呢,是哪個奸人亂傳的信號!

無論存著怎樣的心思,眾人見到掌門還是要行禮的。

一時“見過宗主”“拜見宗主”聲不絕。

沈鈺念在法不責眾,自動忽視了不少人手裏的牌戲和麻將。

阮銜月走在沈鈺斜後方,結結實實體會受到了狐假虎威的虛榮爽感。

兩人暢通無阻地買了吃食,又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

“銜月啊,你先前是外門弟子,如今於宗門有恩,大可直接提入內門去。你可有中意的師父人選?”

沈鈺並不吃東西,而是以某種慈愛的眼神看著小輩一口一口細嚼慢咽。

阮銜月險些被嘴裏的小餛飩嗆到。

她囫圇咽下這一口,含糊不清:“弟子並沒有......”

隨即,想到那日天青色的身影,阮銜月立刻轉了話頭:“宗主,和白長老同行的謝仙君,是哪位前輩?”

天呢她一口氣說這麽長的話簡直要死了。

沈鈺的話卻沒能如了她的願:“無淵乃是陸離劍宗不世出的長老。”

“這樣啊。”阮銜月早有預料,點了點頭,也不甚失落。

她就知道,這種人還能出現在琢玉宗?

就宗門裏這些亂七八糟的極品,雲泥之別,放在一塊真是折辱了那位仙君。

沈鈺聽著她的心聲,一陣沈默。

說得挺過分的,但也確實不無道理。

謝無淵是誰啊,十州第一天才,十七歲就能獨自提劍入玄通秘境,取境中盤踞數百年的蛇妖首級,且將妖丹煉化成本命劍——燭陰。

這位天才不慕名利地位,試劍大會也甚少參加,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閉關的路上。

要不是謝無淵和白平芒關系不錯,他連見人家一面的機會都少有。

反觀同樣地位的琢玉宗,每天他這個做掌門的都在忙著給眾人收拾爛攤子,想閉關都沒空閉關。

人比人,氣死人啊。

阮銜月並不知道沈鈺的心潮起伏,只是專心對付面前的一碗小餛飩。

琢玉宗能夠辟谷的弟子不少,因而常來膳堂的孩子年紀普遍不大,食物中也大多添加了一些固元通脈的仙草。

難吃倒是不難吃,但也絕對不好吃,那仙草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幾乎和阮銜月另一天敵香菜相媲美,甚至比不上她大學食堂的速凍餛飩。

算了,白來的,不吃白不吃。

阮銜月深知就坡下驢的重要性。

“現在宗門中還有收徒意向的長老有兩位,一位是你曾見過的芰荷長老,木靈根藥修,主授靈草靈木的辨認與種植。”

“另一位則是輯熙長老,”他欲言又止,“輯熙他雖然是位丹修,但平日涉獵較為廣泛,或許不適合你。”

不就是不務正業嘛,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也是不務正業。

阮銜月在心底翻譯了一番。

不過她還挺感興趣的。

“那......我拜入輯熙長老門下,多謝宗主。”

見她心意已決,沈鈺沒有多勸。畢竟跟著白平芒也不是沒有好處,此人熱愛雲游,阮銜月拜他為師也恰好跟著長長見識。

“無妨,那你慢慢吃。”沈鈺起身離開,毫不負責地將她獨自留在了人群的焦點位。

先前沈鈺還在的時候還好說,絕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沈鈺身上,因而也沒有很尷尬。

可現在不一樣了,活靶子只剩她一個人了啊!

頓時,好奇、狐疑、敬畏等種種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幾乎將她燒出一個洞來。

甚至有自來熟的弟子特地走到角落裏祝福她:“道友竟能和掌門共同用膳,看來道友極得掌門器重,提前恭喜了!”

她沒有,她不是!

可惜,阮銜月一著急就有點結巴,一結巴就更著急。

誤會在無形之中又加深了呢。

總之,在阮銜月硬著頭皮低頭走出膳堂的時候,周圍的目光只剩下了崇敬與敬佩。

誰還記得阮銜月只是個外門弟子,昨天還被潑臟水汙蔑勾結魔族來著呢。

即使記得,也只會感嘆一句命好。

憑著記憶回到院子,阮銜月還有些恍惚。從穿書到現在不過一日,卻已經經歷了太多事,她現在只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

天色漸晚,月上枝梢,又是一輪白玉盤,阮銜月按照修行入門書籍上寫的內容運了一番真氣,正準備睡覺,院門就被人敲響了。

敲門聲很急,仿佛下一秒那人就要破門而入。

不會是膳堂見過的哪個弟子消息靈通摸過來了吧。

阮銜月嘆了口氣,還是翻身起來去開門。

“阮師妹,晚上好。”

意料之外,門外人是淩寧。

“淩師姐找我?”她一下子沒了脾氣,不知道如何是好。

淩寧走進院子,放下手裏東西,阮銜月這才發現她手裏拿了一只錦盒。

“是。宗主說時間已晚,他來不太方便,特叫我來和你說。快把貼身之物收拾了,等下搬到新院子中去。白長老那邊已經派人替你在醉琊峰備好了屋子。”

這麽貼心。

阮銜月精神一振。

見她像只突然振奮起來的小鳥,淩寧不由得掛起笑容,又將錦盒遞給她:“看看?”

阮銜月三兩下拆開,發現錦盒正中躺著兩只玉戒,水頭很好,在月色下隱隱流光。

“這是兩只儲物靈戒,嵌紅晶的那只容量大,嵌藍晶那只可放活物。”淩寧解釋的恰是時候。

這兩只靈戒的確雪中送炭,阮銜月三兩下就收拾好原主為數不多的行李,全部放進靈戒裏,也不過占用了百分之五的空間。

阮銜月一時不知是先感慨淩寧的豪橫,還是可憐原主的貧窮。

念在阮銜月路癡,淩寧大發善心送她一程。

醉琊峰距原主居住的雀爪崖不遠,跟著功夫相當了得的淩寧禦劍飛過去,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

或許是怕她上去了就再也下不來,淩寧還繞遠帶她看了看擺渡仙鶴的位置。

目標完成,淩寧也不耽誤,立刻告辭回院打坐了。

大門的暗紋雕花甚是華麗,卻低調地隱藏在深棕色的木紋間,搭上宗門莊重的配色竟是別樣契合。

視線自下而上,阮銜月擡頭看了看匾額。

“東月方。”

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她又扭頭看了看隔壁幾個院子。

“南月方?”

“北月方......?”

阮銜月:......

她本來想誇的,真的。

怎麽這麽敷衍。

看出來白平芒不會取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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